第(1/3)页 那肖时雨自然不肯轻易坦白自己的罪行,还有侥幸心理,打算硬着头皮先抵抗一番再说。 可朱楩既然来了,自然不会被他糊弄过去。 于是朱楩就把那些告示拿了出来。 “你要作何解释?”朱楩问道。 肖时雨一看到那些告示,反而松了口气,正要开口说出早有准备的托词。 可突然,肖时雨发现,在朱楩身后站着两个人。 因为此时已经是晚上了,就算点了灯笼,也有些昏暗,之前他没看清。 这时候再看,那其中一位,岂不是钱家家主钱贵? 他怎么在这里? 肖时雨慌了,因为他知道,自己和刘庞二家的所作所为,怎么也瞒不过本地另一个世家,也就是钱家的耳目。 这可如何是好? “说不出来话了?”朱楩误以为肖时雨被问得哑口无言自知理亏了,还语气缓和了一些,说道:“别以为你能蒙混过去,这些巧立名目的杂税赋税,朝廷一概不知,若是拿去给我父皇看了,你猜猜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?” “你们还真是胆大包天啊,真不怕死吗?真敢巧立名目压榨百姓,不怕我爹屠了你们九族?” 肖时雨瘫在地上,已经爬不起来了,浑身也被冷汗所浸透。 他知道自己完了,可越是这个时候,反而越不敢随便开口。 因为此时哪怕说错一个字,都可能万劫不复。 如今肖时雨反而不怕死了,他怕的是连累家人。 在明朝为官的,哪一个不知道他们陛下的手段。 杀你一个不算完,要杀,就杀全家。 所以肖时雨只是低着头,面色惨白,却一个字都不说。 朱楩微眯双眼,肖时雨如果不开口,怎么撬开刘庞二家? 这个狗东西,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。 恰在此时,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城内的宁静。 正是王福领着一万人马赶了过来。 之前离开京城时,朱楩带出来了一万五千多人的部队。 可先后为了把溧阳县与苏州城的大笔脏银送入国库,不得不派出两队五千多人的兵力护送,连彭越都跟着押镖去了。 所以现在只有一万人。 王福刚从外面进来,就听朱楩命令道:“把这个狗东西打入大牢,没有我的命令,谁都不许探视。” 王福正要领命下去,却被朱楩一个眼神阻止了,只好让李贵把人带下去。 “参见殿下,”王福走了过来。 朱楩点点头,当着顾纹和钱贵的面,问道:“杭州大营如何?是否有察觉到什么异样?与那刘庞二家有没有私下里的往来。” 王福摇了摇头说道:“可能因为时日尚短,还没有发现任何情况。” 朱楩其实最担心的,就是官商勾结中,还有军营的勾当。 你们是要造反不成? 如今算是松了口气,还好兵营没有烂掉。 接着朱楩又把王福与钱贵之间做了下介绍。 “钱长史,这是王福,如今官职都指挥使,是本王的心腹爱将。” “王福,这是钱家家主钱贵,如今是咱们王府的长史,与顾纹顾长史同职。” 两人在朱楩的引荐下相互客气了一下。 然后朱楩又对王福交代起来:“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太平,你们从军营赶来的动静,恐怕已经被人有所察觉。那肖时雨不傻,猜到就算他坦白了一切罪行,本王也要杀他全家。可他还不会甘心去死,他需要那些人给他一个保证。” “王福,本王要交给你一个重任,把大军驻守在府衙周围,本王只给你几十个士兵,要你埋伏在大牢之中。如果有人接近肖时雨,把人给我拿下。” 朱楩知道,从肖时雨的口中很难挖掘出有用的罪证。 既然如此,那就给那些人一个机会。 他把肖时雨打入大牢,而不是直接严刑逼供,就是要给那些人这个机会。 刘庞二家肯定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,他们难道就不担心肖时雨把他们出卖吗? 所以接下来朱楩要做的,就是守株待兔,等待那两家自己露出马脚。 “必不辱命,”王福立即领命去做安排了。 “十八叔,我呢我呢?”李景隆唯恐朱楩把他给忘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