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就一点办法都没了?” 陈凛渊双手抱胸:“倒也不是,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她死?” “我——” 脱口的一瞬间莫景行又更住了,方才说话时没有控制神情,他矛盾地往后一靠:“因为她是被我逼的。” 莫景行这几天回想过那夜的情形,甚至问自己,若是再来一次他还会不会用平安去逼迫贺云初? 如果会,那他跟着脑子一抽往下跳是因为什么? 他跟贺云初满打满算,也就见过那么一次面。 可是似乎横叉在这将近三年的时间里,贺云初这个人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形态存在在他的人生间隙里。 不论是他养大乐瑥,还是贺云初养大平安,或者是当年,他偷走乐瑥给她和卫司韫之间造成的隔阂。 这个女人似乎很难令他忽视的掉。 他并没有什么恻隐之心,也不可能有,有的话做不出这种事情来,可是又确实,他就是觉得贺云初的存在是个例外。 平安和陈凛渊直愣愣地看着他,平安的眼神是不解,陈凛渊则带着一股了然兴味的笑容。 让人手脚发毛。 莫景行刚想开口,他又偏过头去:“拿我的针来。” 他的药箱子还在外头的马车上,侍卫匆匆跑去取了来,又听他的吩咐找了炭盆和清水。 “这方法我只用过一次,不是到了绝境我也不想用,用了也不一定有效果,还可能加速将人治死了。” 陈凛渊一边打开他的药箱一边说,从里头取了个沾满药味的布包出来。 那布包上头扎满了针,大的小的,长的短的。 莫景行听他这么说,脸色不自觉地凝重起来。 “但是她都已经这样了,死马当活马医吧,要是治不好先一步送她走了,也算是让她早点脱离苦海。” 这话不仅莫景行听懂了,平安也听懂了。 她年纪小,按道理说不应该对生老病死有什么概念,可是她一路是跟着贺云初长大的,她见过的濒死的病人很多。 有时候碰到病久了死了的,一堆人围着哭,她会问贺云初为什么。 贺云初跟她说过很多次, 因为那个人回不来了,会变成星星呆在天上,留在世间的人觉得难过,所以要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