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许是苏怀信觉得不会有人进入这院中,并未将被撞破的门窗复原,还保留着那日契约兽冲出去的样子。 从墙到门窗,再到木板之下。阵法就在屋子下面。 一行人沿着石梯向下,拐角处,长明灯将整个地下室照的通明,苏怀信正手持长剑对着身前的铁笼。 久渊剑出,苏怀信手中的长剑应声而落,发出清脆的声响,他身前的铁笼里锁着一只通体漆黑的妖兽。 许是受到惊吓,魔化的妖兽突然身形变大数倍,猛的冲向他。 就在这时,笼子里生出无数锁链,将那妖兽牢牢捆住,不得动弹。 “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。”苏怀信扶着笼子稳住身形,声音虚弱,面色苍白如一张被揉成一团的白纸。 一日不见,他竟苍老了三十岁。 久渊回鞘,苏奕走到他身前,道:“放任契约兽伤人,你可知罪?” 声音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,又似乎带着些怜悯。 怜悯什么?为那些如方满一样受到伤害的人?还是苏怀信?又或者眼前这只契约兽? 苏怀信像是没有听到苏奕的声音,干枯如柴的双手攀着铁笼子,自言自语道: “阿昭!我的阿昭从未伤过人,从未沾染过魔气,怎么会突然魔化?他一直带着那个法器,明明隔绝掉了一切魔气,怎么会魔化了?” 他似乎也不知道契约兽为何魔化。 见此情形,苏奕放弃审问,一剑劈开一旁的墙壁,在墙上硬生生破了一道门出来。 墙后是一间净室,方满正躺在充满血色的木桶中,左臂短小、软若无骨分明是刚长出来的,脸上毫无血色,气息几近于无。 那模样与死没差多少。 方沅双腿一软,跪倒在木桶前,眼泪止不住滑落,大叫一声:“兄长!” 来时,他设想过兄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,大抵是割肉、放血,因为魔化的妖兽必须吃人的血肉才能活下去。 每每想到这些,他就会恨,恨的双目充血,恨这世间为什么会有魔兽,为什么苏怀信不杀了那魔兽,为什么偏偏选上兄长,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兄长! 可到最后,恨来恨去,他只恨自己。 他每天傍晚都站在村子里,望着那结界,盼着兄长能回来。 可兄长明明就在眼前,就在他每天都会经过的地方,他却找了整整七年! 苏奕上前探了探他的脉搏,道了一声:“还有救。”便开始着手救治。 血的味道通过破损的墙,传到铁笼子里,被铁链束缚住的阿昭开始躁动不安。 救人一事不在花如雪的考虑范围之内,她带着蝶妖出了净室守在铁笼子前,见阿昭被牢牢困住,也便放心了不少,所以七级妖兽为何会魔化? 于是她向苏怀信问道:“阿昭为何魔化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