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说完笑了笑,就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离开了。 他在这里说这些,其实就是在像各方透露自己的意图。 想让各个势力都知道,自己没有政治考量。 只是一心为国而已。 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,减少朝中各派阻挠。 很快,他的奏章就顺利的,到了内阁张松越的手里。 “这个冯渊办事到底利落!” 张松越忍不住夸赞了一句。 冯一博驳斥福朗思牙的全过程,都有人向他汇报过了。 可看着眼前的奏章,他还是忍不住摇头叹道: “只是为何偏要多此一举呢?” 这个香山县的县令,虽然对内阁来说,是个芝麻小官。 但毕竟也是他的门下。 因此张松越决定驳回冯一博的弹劾,保住自己的党羽。 正在张松越准备披个叉,驳回这份奏章时候。 身边却有人忽地插言,问道: “老师,冯渊应该是一心为国,并无他想吧?” 张松越微微一愣,转头看去。 发现竟然是跟在他身边,一向很少出声的刘昭! 一时间张松越心念电转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 刘昭毕竟是第一次帮人说话,心中难免紧张。 被张松越盯着,顿时额头见汗。 好在,张松越也并没点破什么,只轻笑一声,道: “香山县也不是什么肥差,让他和广州府推官调换一下吧。” 府推官和县令都是七品,说来像是平调。 但府推官虽在府城,却不如县令是一县主官。 虽然张松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但显然还是改了主意。 刘昭顿时松了口气。 知道自己的话终究是有用了。 等晚上送老师回家,临到门口之际,刘昭躬身一礼,口中道: “今日多谢老师成全。” 张松越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学生,说的是白天的事。 见刘昭并无遮掩,还直接道谢, 他不禁有些欣慰一笑,摆手道: “咱们师徒之间,不必说这些客套的。” 顿了一下,又补充道: “何况你第一次帮人,我如何能驳了你的面子?” 对于刘昭帮人说话,张松越没有觉得不好。 反而认为是刘昭成长了。 刘昭闻言却有些不好意思,还解释道: “我只是相信一博的为人。” 对冯一博的为人,张松越不知可否,只笑着道: “以你的性子,还从未帮任何人说过话,今日倒是为这个冯渊破例了。” 虽然只是陈述,但刘昭觉得老师误会自己了,连忙正色道: “一博虽是弟子的好友,但今日出声也只因我觉得他是一心为国。” 张松越先点了点头。 也不知是认同冯一博一心为国。 还是认同刘昭的解释。 随后又笑着问道: “但不是你的好友,你还是不会为他说话,对嘛?” 这话意有所指,自然是在点拨刘昭。 刘昭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竟面露羞愧,道: “让老师为难了。” 他认为自己本不该出声,让张松越改变主意。 没想到张松越一听,顿失笑道: “这有什么为难的?你呀!” 他虽然知道,自己这个弟子的性子。 也正是因为这个性子,张松越才更喜爱他。 可又不想他被这个性子所限制。 张松越摇头道:“浩然你哪都好,就是心思过正。” 见刘昭依旧一脸羞愧,就问道: “君子有几个朋友不是很正常吗?” 说到此,张松越口中还轻声吟诵: “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,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,此自然之理也。” 刘昭自然知道这是欧阳修《朋党论》所写。 可还是不知道,张松越这个时候说这个是什么意思。 “六一居士都说,君子有朋党,小人有利益。” 张松越见刘昭一脸疑惑,就解释了一句,才又问道: “浩然,你明白了吗?” 刘昭以状元之才,如何能不懂他的意思。 只是这个时候,他只能装傻。 “老师,我正是相信一博的为人,才帮他说话。” 刘昭没有回答张松越的问题,而是继续解释着,道: “弹劾香山县,对他没有任何好处,显然他不是为自己牟利。” 说到这里,他面露恳切的道: “所以,他是君子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