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恩师,北门那边宅子修的差不多了,就差后面的园子还未栽种花木。” 李守中之前去过一次,知道那边占地很大。 对这个修建速度感到微微惊讶,疑惑的道: “哦?这么快就要竣工了?” 惊讶之后,李守中却没继续纠结。 没等冯一博说话,就笑着又问道: “那就是说,等开春栽好花木,就可以迎薛家姑娘过门了吧?” 这话问的冯一博一愣。 他本来想铺垫两句,就准备邀请李守中一起搬过去,继续同住。 没想到一提新房竣工,李守中却联想到了迎亲。 这自然是因为,李守中知道薛家来了都中。 按理说,薛冯两家早该商量婚事了。 但他却一直没听冯一博提起。 尤氏姐俩进门时间不短,却丝毫没有动静。 李守中老两口一直忧心冯一博的子嗣问题。 今日说起新宅子,借机就问起这事。 冯一博先愣了一下,以为李守中是问薛家送嫁的事,就摇了摇了摇头,道: “薛家那边虽然对外都说,是来都中送嫁,但其实只为帮薛家二房走些关系。” 这事不用冯一博说,李守中自也有耳闻。 贾政上书保奏梅翰林之后,还曾广邀老亲帮忙。 自然不会漏掉李守中这个亲家公。 可李守中为人正直,却不是傻子。 自然不会答应这种请托。 他连落笔都不曾,只让人回了个口信儿。 说自己不参与新旧党争。 对于李守中来说,这是冒着极大风险的提醒。 可惜的是,哪怕都摆在明面上, 贾政还是未能理解。 他只觉自己保的是实在亲戚,并未参与什么党争。 自觉无愧于心。 当然,贾政为人谦恭厚道。 虽不理解,也没强求。 毕竟,他请托的人多了,上本者却是寥寥。 也不差李守中这一个。 李守中听冯一博提起这事,顿时皱眉。 不过对于这位亲家,他也没什么好说。 当下摇了摇头,道: “不管怎么说,薛家大房也来都中了。” 绕开薛家二房的事,才继续问道: “你没和他们商量一下婚事?” 没等冯一博说话,又道: “我记得他们家长辈就一个母亲,并无其他。” “我若上门有些不便,让你师娘过去商量一下。” 冯一博一听,就知道李守中误会了,连忙摆手,口中道: “不必劳动恩师和师娘,其实薛家公子已经和我提过一次。” 说到这里,顿了一下,才道: “只是我还没想好,就推说宅子还未竣工,没给具体答复。” 李守中闻言一愣。 都已经定亲了,对方又来送嫁,你还有什么犹豫的? 这还是皇帝赐婚,难道你还想退婚? 他百思不得其解,当下就皱眉问道: “这是何故?” 冯一博听问,就是老脸一红。 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一下,才吞吞吐吐的回道: “过了年,薛家姑娘方才十五,却不过将笄。” 说到此,冯一博面露为难道: “所以我才犹豫着,是不是再等一年更好些。” 好家伙! 李守中这才恍然。 搞了半天,这小子是嫌薛家姑娘小啊? 《礼记》有云:十有五年而笄。 也就是说,女子十五岁就要换个发型。 把头发挽起,用一个东西一插,代表已经成年。 这个东西就是笄。 和男子及冠类似,也称为及笄。 而将笄,指的就是已满十四,未满十五。 冯一博手中有宝钗的庚帖,自然是算过年龄的。 宝钗过年就十五了,但那是…… “虚岁十五?” 李守中一听将笄,先微微皱眉。 再见冯一博的神色,没好气的道: “差一岁而已,何况嫁做人妇就可戴笄了!” 只要嫁人就可以换发型。 可冯一博纠结的也不是发型啊! “你们也不是才定亲,都快两年了,早晚也要迎过门的。” 李守中见冯一博有些犹豫,就劝了起来,又道: “再说,过年你也二十了,我看就别等下去了吧。” 这个二十也是虚岁,但在大魏也算晚婚了。 虽然冯一博已经纳了尤家姐妹,还有个刚进门的妙玉。 但那都是妾室。 严格来说,冯一博现在还是单身未婚的大龄青年。 “薛家姑娘也到了年纪,正该迎过来了。” 别说是虚岁十五,就算十三、四虽,成亲的也大有人在。 显贵人家稍微好些。 哪怕定亲了,一般也会多留几年,好好教养。 但将笄过门也是没问题的。 可将笄过门没问题,但冯一博有问题。 十四周岁,对于这个时代来说,已经是大姑娘了。 可对于冯一博来说,还是有心理障碍。 他实在有些过不去心里的槛儿。 “不管怎么说,他们母子三人既然说来都中送亲,我看就尽早迎她过门。” 李守中循循劝导,最后还道: “不然再闹出什么闲话,就好说不好听了。” 这话让冯一博陷入了沉思。 若是有人送亲,而无人接亲。 难免就要有人说起闲话。 比如说他想要悔亲之类。 但凡他有所犹豫,这样的闲话就会传出去。 即使薛家两房都是这个借口,但任谁也知道宝琴才几岁。 自然明白那是借口。 可宝钗的年龄够了,若是不迎,那就要有闲话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