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众所周知,酒量这件事。 向来很玄妙。 心情好的时候,不说千杯不醉。 至少也是越喝越精神。 可心情差的时候,就是酒入愁肠。 甚至开始自己找酒喝。 那喝的就是苦酒、闷酒,也最是容易醉人。 “酒不醉人人自醉”,大多说的就是这个情况。 贾琏今日就是如此。 他给冯一博讲述经过的同时,两人就已经下去几壶酒了。 酒意早已上涌。 之前说要杀王熙凤的话,明显也是醉话。 当不得真的。 可哪怕已经醉了,在听到王家的时候, 贾琏竟一个激灵,有些醒酒了。 或者说,就算是喝醉了。 贾琏也知道王家得罪不起。 若不是贾家出了个贵妃撑着,派势早已比不得王家。 王子腾这两年正如日中天。 甚至隐隐有超脱这些旧勋,成为独列一档的存在。 别说是他,就算是他爹贾赦。 或者说,荣宁二府加一起。 在这个阶段,也不敢直撄其锋。 两个王家女人,能牢牢把持荣府。 肯定有其手段。 但也离不开,背后娘家的起势。 都说酒壮怂人胆。 可贾琏喝醉了,也没那个得罪王家的胆子。 他敢提出和离,在于一个和字。 除了娇兰之死让他怒发冲冠,热血上涌之外。 也多是表个姿态。 让荣府上下都知道他的处境。 至少他再胡搞瞎搞,不会有人说他的不是。 可即使被逼到这个境地,贾琏也没提过休妻。 甚至王熙凤主动提起,他也不敢回应。 这就是因为,他打不动王家的脸。 如果说和离是两边商量,达成一致的和解。 那休妻就是单方面的决定,顺带有对女方的谴责。 作为贾府最能拿事的爷们,自然要考虑两家的颜面。 或者说,在他想休妻打脸之前,可能都要被贾赦先打死。 冯一博根本没注意到贾琏那副心若死灰的模样。 说到王家,他还怕贾琏对朝中之事不了解,口中感叹道: “你们那舅舅在朝中,周周有奏,月月有功。” 这话多少带着几分酸意。 毕竟,当初他也是立过功的。 最多一次的歼敌数量,比王子腾这两年全加一起还多。 但真论起功劳,却任谁都觉得王子腾的更大。 因为在大多数人眼中。 边地的功劳,就是比内地的大。 倭寇虽为祸甚重,可只祸害一方。 所以在朝中大佬眼中,不过是纤芥之疾。 基本和土匪等同。 而边地的鞑虏,却是百战精锐。 处置不好,就有倾国之患。 两者自不可同日而语。 冯一博也明白这个道理,但心中自不认同。 只是他毕竟也凭此官升数级,自然不会再找什么不自在。 “新党旧党,再加上勋贵,怕是谁也不肯触他的霉头。” 听到冯一博的话,瘫在那里的贾琏眼中光亮更暗,口中喃喃: “是啊!你也怕了,我们都怕了。” 一边吃瓜,一边推杯换盏。 不知不觉间,冯一博早也有些上头。 问言顿时不服,道: “我怕她?呵!” 他不屑冷笑,又顺嘴吹嘘。 或者说是“酒后吐真言”,道: “信不信,我分分钟让她消失?” 贾琏之前已经有些醒酒,眼神不再迷离。 却又在这时又添上一层迷惑,问道: “分分钟是什么意思?” “谈笑间,樯橹灰飞烟灭!听过这句吧?” 冯一博有些大舌头,说得不甚清晰, 又捋直了舌头,道:“就和这个‘谈笑间’差不多,分分钟灭了她。” 贾琏还是没懂,皱眉沉默半晌。 冯一博就开始叫他喝酒了。 他把这事记在心里,准备等醒酒的时候再问问。 说不准真有什么办法呢? 毕竟,他冯一博神通广大。 说不准认识什么亡命之徒。 想到这里,贾琏的酒劲儿就又上来了。 随后两人又扯了不少闲篇。 时而吹牛,时而哀叹。 时而痛哭,时而高歌。 两人又喝了不知多久,等醒来就已是第二天了。 冯一博是被长随大波叫醒的。 没想到自己竟然和贾琏喝了一宿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