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我不过是个声色犬马,整日与狐朋狗友勾栏听曲的纨绔子弟罢了。” “幸得夫子言传身教,我才懂得了何为仁义,仁者,人也,行事以百姓为本,义者,利也,行事以百姓之利为本。” “并且,仁义唯有践行才是真的仁义,否则就是哗众取宠的空话!” “可你教的是什么?” “嘴上大谈仁义。” “行事时却只顾一己之利,丝毫不顾百姓死活,你这才是误人子弟!” 声音刚落。 站在他旁边的慕子白立即接上话语。 “夫子固然不常在吾等身边。” “但道理、学问,不是口头教导才叫教导,夫子身体力行,言传身教。” “也正是看到夫子所做的种种事,我们才懂得何为知行合一,何为致良知,不似尔等,嘴上一套,做起来又是另一套。” 慕子白不屑的看着严院长。 而伴随二人声音响起。 在场的读书人也开口嘲讽起严院长,觉得就凭他一个腐儒也配诋毁苏圣。 你什么身份,苏圣什么身份? 搞笑呢? 苏长歌看到这一幕。 心中自然欣慰。 但今时不同往日,身处高处,他对严院长这样的跳梁小丑只觉得可笑。 既然想为太学院正名,想恢复朱圣理学的荣光,那为什么不带着弟子身体力行,践行仁义,为百姓做些实事出来? 说到底。 不过是怨天尤人之徒。 这样的人,即便学问再高,嘴里讲的道理再多,那也是虚的。 而此时。 严院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 他怎么也没想到。 居然会有如此多的人替苏长歌说话,这群人根本就是是非不分! 尤其是苏长歌的那帮弟子,黄字丁班出身,一群愚钝呆笨、不学无术的蠢材,如今也能理直气壮的说自己误人子弟。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? 礼崩乐坏吗?! 随即,顶着在场众人的讥讽声。 严院长看向赵恒等人。 “既然尔等言称令师身体力行,言传身教,想来受了颇多教诲。” “可若是如此,尔等之中,为何连站出来作诗赋词的人都没有?还是说才华浅薄,怕惹人耻笑?亦或者不愿承认令师误人子弟,枉为人师,在这强言争辩!” 严院长面露厉色,高声大喊。 或许是恨屋及乌。 此刻的他一丁点大儒风度都没有,看向赵恒等人的眼中满是凶横之色。 见状,苏长歌正欲起身教训这老匹夫。 毕竟这是自己弟子。 而且也没做错事,如今自己都没说话,他算老几,容得着他在这训斥? 但就在这时。 柳咏却是在众目睽睽下走上台,指着严院长的鼻子骂道。 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 “我夫子不过及冠之年,便立下不世之功,被陛下封为公候。” “而你呢,一生寸功未立,枉活这么大岁数,口口声声说自己为国培养贤才,在哪呢?我怎么没见着?能指一个出来吗?” 柳咏一脸讥笑之色。 听到声音。 严院长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,额头青筋暴露,恨不得扇这小子两巴掌。 在场官员之中。 不乏有他的门生,要指当然能指。 但指了之后。 立刻就会面临‘这也配叫贤才?立了什么功?’诸如此类的问题。 于是,严院长强忍口气说道。 “老夫不否认令师之功。” “但在师道一途。” “令师所授弟子,皆是如尔等这般不讲礼法,才华浅薄的愚钝之辈。” “这不是枉为人师、误人子弟是什么?” 严院长振振有词的说着。 听到他还在诋毁夫子,柳咏冷冷一笑,立刻怼了回去。 “不比你这没脸没皮的老货。” “我夫子为人谦虚。” “这才称平日里对我们疏于教导,但未曾想,竟惹来一条老犬狺狺狂吠。” 说到这,柳咏转身望向苏长歌,说道:“夫子,请让弟子赋词一首,也好堵住某些人的嘴,省的整日诋毁您的名声。” 声音响起。 苏长歌看着柳咏这一副自信的样子。 虽然忌惮他的整活能力。 但都到了这份上。 要是拒绝的话,只会助长严院长等人的气焰,还不如相信自己弟子。 这个时候 柳咏应该不会整活吧.... 心想着。 苏长歌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。 反正到有自己兜底。 见状,柳咏自信一笑,转过身,目光重新回到严院长身上。 敢侮辱夫子? 他要让这腐儒为此付出代价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