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整张脸阴沉似水,难看至极。 这就跟有人说你只是衣服像你爹,但你不是你爹亲生的一样。 但偏偏苏长歌这番话极难反驳。 至少凭他们,一时半会想不到该如何引经据典,才能反驳这番歪理。 可为了不让理学的根被掘掉,严院长眼中一狠,大声喊道:“吾乃太学院院长,你不过是司业而已,除非从我尸体上他过去,否则你休想更改圣制!” 道理讲不通,就耍无赖。 他就不信苏长歌敢在光天化日下杀他。 要真如此。 舍自己一人之命,保全理学延续,拖心学下水,也算是不亏。 而学宫那些夫子教习听到这话。 本也想跟着一起捍卫道统。 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。 毕竟苏长歌这人太过狂妄,什么都敢做,万一真起了杀心,那就亏麻了。 “老匹夫,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。” 此时,看着悍不畏死的严院长,苏长歌嗤笑一声,肃声道:“太学非朱圣之太学,更非汝之太学,乃是大晋之太学!” “改制之事吾已经上奏陛下。” “就算你是院长,也没办法阻拦。” “对了,要死麻烦滚远点,像你这种卑贱之儒,根本不配我动手。” 苏长歌开口,半点面子都不给。 现在自己权势在手。 而且该讲的道理也跟你们讲了,你们不听,硬要头铁也没办法。 礼圣曰:教而不化,诛之! 苏长歌自然不会动手诛杀他们,但冥顽不化者会踢出太学,还这里一个清净。 听到这番话,严院长气的浑身颤抖。 “苏长歌!” “你就是少正卯!少正卯!” “心达而险!” “行僻而坚!” “言伪而辩!故意扭曲圣意,老夫今日便效法圣贤,行君子之诛!” 严院长破口大骂数声后,状若疯癫的他,左右扫视一眼,不管不顾的抄起一把椅子,冲上前就想对苏长歌动手。 朱圣理学,太学院。 他为这两样东西倾注了毕生心血! 可现在苏长歌要毁掉他们。 他如何能不气? 他怎么能不气! 这一刻,他就像是捍卫宗教的狂信徒,只想将眼前的异端给灭掉! 见状,苏长歌能理解严院长的行为。 但....关我屁事。 而且朱圣的学问他也没说废除。 只不过适者生存。 不与时俱进、对世无用的学派,就该束之高阁,供一些纯学者当兴趣研究。 而太学是培养能臣干吏,为国取才的地方,需要经世致用的学问,以及能干实事的学子,不需要一群口头仁义的腐儒。 随即,看着朝自己冲来的严院长。 苏长歌理都没理。 脚步一移,轻松躲开攻势,而后只听噗通一声,严院长因脚步失衡摔倒在地。 额头被自己抄起的椅子给磕出血来。 苏长歌瞥了眼,见人没死,转头对着学宫内众多夫子说道。 “从今日起,太学院改制。” “夫子教习分为三等,上等月俸一百两,中等五十两,下等二十五两。” “每年六月、十二月,由所授学子打分评定,不合格者降级,下等不合格两次,直接开除,意外情况酌情考虑。” 伴随苏长歌的声音响起。 学宫内的这些夫子和教习顿时满目错愕,不可思议的盯着他。 啥? 学子给老师打分? 简直荒谬! 自古以来皆是尊师重道,有事弟子服其劳,有酒食先生馔。 师者如父。 哪有儿子给父亲打分的道理! “苏长歌,你这简直是离经叛道之举,违背先王之义!” 一位老夫子大声指责道。 其他人都看着,心中虽有不服,但害怕权势都不敢开口说话。 闻言,苏长歌扫了一眼,淡淡说道。 “尔等皆是朝廷供养,奉命教授学子道理,若以真情待学子,所授之学有益,学子感恩,愿认师者为父,岂会给低分?” “反之,若平常使唤学子为己用。” “无半点传道授业之恩、师生之情,也配妄谈师者如父四个字?” 说到这,苏长歌语气陡然变得冰冷。 “若尔等觉得此制不妥。” “现在就可自行离去,太学院不养闲人,容不下各位蠹虫。” 声音落下。 总结起来就几个字。 能干干。 不能干赶紧滚。 诚然,让学子打分可能会出现一些特殊情况,比如学生针对之类的。 但这种情况学宫会酌情考虑。 而且总体来说,此法还是利大于弊,严格执行的话,可以将一些熬资历的夫子教习给踢出去,省的他们误人子弟。 此刻,听到苏长歌这番话。 夫子教习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。 他们没想到。 苏长歌竟然连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留给他们,直接独裁! 然而,他们虽然很想负气离去,但太学院乃朝廷育才、选官之地,这份门生故吏的人脉,让他们舍不得就这样离开。 心念至此。 众人看向被人搀扶起来的严院长。 希望他能站出来做主。 但可惜,严院长摔了这一跤,已经从疯癫中恢复过来,并且看清了现实。 明白苏长歌如今已经成气候,仅凭自己一人,道理上争不过,论权势耍无赖掀桌子,也不是他的对手,被完全碾压。 这种情况下。 必须要去寻找外力联合一起对付他。 对此,严院长已经有了人选。 随即他冷冷的看向苏长歌,出言道:“苏长歌,你擅自改动圣制。” “违逆先王之法,枉顾师生之情,必然得不到人心拥护,像你这种少正卯般奸佞小人,老夫绝不会让你肆意歪曲圣道!” 说完之后。 严院长就在身边人的搀扶下离去。 见状,夫子和教习一脸颓色。 只当院长这是心有不甘,但又拿苏长歌没办法,这才放下狠话。 而外面的学子则是一片欢呼声。 给夫子打分,千古未有。 从今以后不再是夫子挑选他们,他们也可以评定夫子的学问品性。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,苏长歌对教务的改制多,但对教学的改制更多,比如强身健体的早操,理论结合实际去做社会实践报告,还有增设各种经世致用的学科。 总而言之。 全往能臣干吏的方向培养。 诗词文学上的也有,但并不是主要科目,算是陶冶情操之用。 ...... 严院长离开了太学院后。 没有回府。 而是往太子府上跑。 他此举当然不是挑拨太子和苏长歌关系,而是找衍圣公孔兴儒。 纵观整个儒道学派,天地大儒不出手的情况下,在身份、地位、道理上,如今也只有孔兴儒能压过苏长歌已有。 孔兴儒有文圣法统在。 手握圣言解释权。 苏长歌就算再巧舌如簧,言伪而辩,也比不过正统传承的衍圣公。 很快,严院长来到太子府上。 在下人通禀后。 严院长一路来到太孙赵炆住的小院,孔兴儒正坐在石墩上等他。 “严儒突然到访,可是有事。” 孔兴儒客气的说道。 之前严院长也找过他数次,都是想让他帮着对付苏长歌,但都被他拒绝。 虽然上次一事,他对苏长歌歪曲圣言本意很气,但两人井水不犯河水,而且对方又立大功,他也就没去找麻烦。 而且也找不到麻烦。 文坛找麻烦。 一般都是指责别人言行、品性、文章的不妥之处。 但前两个需要当面找证据。 否则容易反受其咎。 文章最好找,曲解其意就行。 还是实锤。 但偏偏这苏长歌,口口声声说著书心学,可到现在还没著完发书。 正是这样,孔兴儒虽然想对付苏长歌,但一直没合适机会,渐渐的心思也就淡了,反正对方也没宣扬他那歪曲后的圣意。 而此时,听到孔兴儒发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