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甜的你(03)-《喜欢微微甜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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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霍斯衡看着房间里忙着帮他收拾行李的人,心情格外复杂。

    她不再使小性子,也没有落泪,把难过都藏起来了,懂事得让人心疼。

    他习惯了颠沛流离,不记来路,不知归处,从未觉得,离别是感伤的事。

    同时又觉得踏实安心,大概是因为,此次远行,有她在家等候。

    而他唯一能给她的安慰是:“等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郗衡离开后,木鹤独自回到空空荡荡的大房子,连晚饭都忘了吃,抱着碗碗在客厅沙发枯坐到半夜,次日迷迷糊糊地醒来,做好早餐去敲他的门,久久无人应答。

    她这才意识到什么,缓缓蹲下身去,眼泪如同断珠,大颗大颗地砸到地板上。

    木鹤的心好像被挖空了,整个人失魂落魄的,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,郗衡应该很忙,最后发的信息还停留在离去当天的“到了”,她怕听到不好的消息,也没主动去联系他。

    她心事重重,一天比一天想他,每夜都辗转难眠,唯有跑到他床上,枕着他的气息才能睡下。

    他的气息渐渐淡去,她就去衣柜里找他的衬衫,抱在怀里,方能熬过漫漫长夜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,除夕如约而至。

    木鹤的整天时间都被工作填满,临近午夜,她疲倦地坐在车里,穿行过半城的喜庆和繁华,回到金月湾,门卫室还有三个保安在值班,她让司机停了车,把带回来的礼品送他们一份。

    保安们笑着道谢,其中看起来最年轻的那个男人说:“祝您和霍先生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除了公司的那位霍总,木鹤并不认识别的霍先生,以为他认错人了,浅浅一笑,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小区里四处张灯结彩,年味十足。

    寒风迎面扑来,木鹤裹紧外套,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,今晚没有月亮和星星,夜空漆黑如墨,家家都在团圆,她好想好想爸爸……也想郗衡。

    走着走着,发间微凉,她抬起头,下雪了。

    A市的初雪,在除夕夜,姗姗来迟。

    木鹤伸出手,掌心落雪,冰凉一点点地融化。

    他的城市也有下雪吗?

    这个时间,他会在做什么呢?

    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她猛地顿住脚步。

    路灯下立着一道熟悉的笔挺身影,男人穿着她买的深色大衣,身形修长,昏黄的灯光夹着雪花落在那轮廓分明的脸上,平添了几分柔色。

    风姿绰约,光风霁月。

    他出现得如此忽然,又如此的恰到好处,木鹤以为产生了幻觉,用力眨了几下眼,他还在,她欣喜若狂地飞奔过去,撞入他怀里:“郗衡……”

    大概是在外面等了很久,她摸到他外套上沾的寒意,可他……是真实的。

    他真的回来了!

    万千思绪齐齐涌上心头,木鹤犹如被暴雨击打的浮萍,下意识紧紧地抱着他,热泪盈眶,不能自已,她所有的彷徨不安、犹豫和担忧,全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消失,她不想再等下去了,可站在爱情的入口,她一无所有,只剩下满腔孤勇。

    离别的这十日,空间被无限拉远,使木鹤更清醒,也越发确定——她喜欢他,她想要和他在一起。

    试一试吧,木央央。

    木鹤满心滚烫,喉咙似乎含着一块热炭:“我、我……”我喜欢你,我可以追你吗?

    可是,说出来,怎么,怎么就这么难呢?

    男人的食指轻压上她的唇,带着微微的凉意。

    木鹤浑身一颤,眸子里的光骤消,比头顶的夜空还黯淡,他是不是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,可他不让她说下去,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?

    雪花一朵朵地从天上下进了她心里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移开了,阴影笼罩上来,她的唇被新的重量覆住……

    木鹤震惊地瞪大眼,距离那么近,他密长的睫毛几乎扫到她脸上。

    他在亲她?

    !

    他的唇也是凉的,却很软。

    木鹤想到了什么,又不太确定,心乱如麻。

    依稀听见有声音在问:雪花融化后,会变成什么?

    又有个声音回答她,会变成春天。

    扑通扑通,她的心好像重新活过来了。

    霍斯衡含着她唇瓣,轻描浅画她的唇形,并未深入,却有着勾人心魂的魅惑,他贴着她唇角,低声说:“婚约取消了。”

    木鹤环着他腰的手猛然缩紧,直直地撞入他视线:“……所以呢?”

    “所以,”他眸底仿佛蕴藏着光,沉吟道,“我可以追你吗?

    木央央小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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