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、042-《可爱到头掉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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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印墨:“不驱邪?”

    白遇淮:“驱不了。”

    荆酒酒顺着裤绳爬上去,把自己卡在了白遇淮的裤兜里。

    白遇淮面色又怪异了一瞬,才接着说:“有些邪戾,你越压,它越会恼羞成怒。”

    印墨这才又合上双眼,低声念:“唵路计湿啰啰惹讫哩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怔怔望着印墨。

    只见这个容貌俊美又轻佻的男人,眉心一点痣渐露血色,紧合的眉眼竟然真透出了一分庄严宝相的意味……

    众人心底的慌乱渐渐减去了不少,甚至还生出了一分平和。

    他们不自觉地在周边围着白遇淮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只有简随帆一句也听不下去,心说这他妈神神叨叨的,整得还挺像啊?

    他不甘地咬住了嘴里的木偶胳膊,心烦地想,早知道来之前,也让节目组给自己艹个什么人设了……

    白遇淮将荆酒酒从裤兜里掏出来,挂在了耳朵上。

    他本来是怕少年冷。

    但为了避免荆酒酒在他的衣服里一通乱滑,还是挂在耳朵上更好。

    荆酒酒一挂上去,就立马开了口:“……原来印墨还有这样的作用?”

    白遇淮:“嗯。”

    荆酒酒:“那以后不是遇见鬼,都可以让印墨来念经?”

    白遇淮眼皮一跳,生怕荆酒酒说出,要经常带着印墨的话来。白遇淮将声音压得极低:“我也会念。只是他是正经的佛家弟子,所以才用了他而已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只当白遇淮也在念什么经,小心翼翼看了看他,倒没问出疑问。

    这时候阴风吹得更大了,将那沉重的大门,都吹得来回动荡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感觉到呼吸变得更困难了。

    简随帆皱起眉。

    明明什么玩意儿也没有……节目组还想搞什么?

    ……下一刻,简随帆突然一僵。

    云馨怯怯道:“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白遇淮眉眼漠然:“嘘。”

    荆酒酒闻声,紧紧抱住了白遇淮的耳朵。

    只见窗户上,缓缓印下了一道道长长的人影。

    是真的长。

    不是夸张的说法。

    每一道人影,都身长九尺有余,他们艰难地望着那些影子,只见影子瘦长,在黑夜之下,却浑身雪白,头上还似乎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。

    他们人很多。

    一道又一道身影打从窗户外经过,好像队伍长得见不到尾。

    荆酒酒都放缓了呼吸。

    所有人的心跳都被提到了速度的极限。

    简随帆人已经傻了。

    丁瀚冰牢牢抓着手里的护身符,感受反倒没多么深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那些黑影之后,多出了一道红色的身影。红色身影,在缓缓走过的时候,突然顿住了。然后缓缓扭过了脸来。工厂里光线昏暗,工厂外也只有月光……他们只能隐约看见那张脸雪白,眼睛、鼻子完好,没什么鬼片里厉鬼的狰狞和血污……

    但所有人还是在看见这一幕后,头皮轰然炸开了。

    浑身僵硬得动也不敢动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印墨仍旧在继续念经,也许他们会吓得当场心梗也说不准。

    那张脸顿在窗前,似乎是看了白遇淮的方向一眼。

    刹那间,平地起了一阵风。

    荆酒酒被吹了起来,白遇淮抬手抓了一下,没能抓住。

    气流挟裹着荆酒酒,很快就穿过工厂的大门,被吹上了树枝。

    荆酒酒努力挂稳了,往下一望。

    好多个瘦长的白衣巨人,站在下面……一大片,在黑色的土地上,格外眨眼。

    这一头,红色身影很快从窗户前离开了。

    所有人紧绷的心脏这才获得了短暂的轻松……

    “那些……是什么?”摄影师艰难地问出声,“真不是节目组准备的。”

    而白遇淮突然起身,快步朝外奔去。

    众人都傻了眼。

    “白哥?!”

    “白哥你干什么去?”

    “艹,怎么办?白哥怎么了?是不是刚才那些都是鬼,白哥被鬼上身了?”

    “谁鬼上身往外跑?”

    “白哥!”

    红色的身影来到了荆酒酒的树下。

    然后他扬起了脸,伸出手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骨节修长且苍白,就这么挨上荆酒酒,轻轻戳了下。

    荆酒酒:?

    他戳我腰!

    荆酒酒有一点害怕,但又忍住了,甚至还忍不住露出了凶恶的面容。

    只可惜纸人上面什么也显露不出来。

    所以那红色身影又戳了下。

    这次戳在荆酒酒的脸上。

    荆酒酒一气。

    啊呜。

    红色身影震了震,抽回手。

    少了一截手指。

    荆酒酒舔了舔嘴,也惊呆了。

    我吃他手了?

    “啊嗝!”荆酒酒打了个超大的嗝。

    红色身影似乎更震惊了,呆呆望着荆酒酒的方向,还没能消化眼前的事实。

    荆酒酒蜷了蜷纸人软绵绵的jio。

    它不会来咬我吧?

    其实还别说,这个味道,比上次那个小鬼更好。两者,就好像虾滑和澳洲大龙虾的区别。

    “嘭”一声巨响。

    工厂大门被推开了。

    男人身影挺拔,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南无萨怛他.苏伽多耶……”男人轻启唇,楞严经从他的口中念出来,多了一分冰冷和肃杀的味道。

    印墨飞快地跟了上去:“草!”“你他妈不是说,不能念楞严经吗?”

    印墨追到了门口,一时怔住了。

    满地的瘦长人影……

    印墨的心跳都快了一拍,重新开始念无量光佛心咒。

    白遇淮缓缓朝红色身影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时间所有的人影都转过了头,定定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而白遇淮却不管不顾,口中的声音也不停下。

    荆酒酒怔怔地望着他,月光在他身后也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身影。但这道身影浸透了人气儿,并不叫人觉得恐怖,反倒觉得高大可靠。

    荆酒酒张了张嘴:“我没事,你可以不要过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可他只有那么大点儿,说出口的声音也很小,得趴在白遇淮耳边说才行。

    荆酒酒有点急了。

    他才咬一口就撑了。

    一会儿红色身影,和那些雪白的人影,都要杀白遇淮怎么办?他一张嘴那么大点儿,吃不过来呀!

    肚皮也要撑破的!

    “白遇淮!”荆酒酒大声喊。

    白遇淮的步子飞快,额前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,露出了底下俊美又冰冷的眉眼。

    他很快到了树下。

    他看也不看那红色身影,对那些白色身影更是一屑不顾。

    他只飞快地伸出手去。

    简随帆几人生怕白遇淮出事,这会儿战战兢兢地凑近窗户,眼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捧下了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白遇淮终于停下了口中念的楞严经,他轻抚了下荆酒酒:“……别怕。”

    荆酒酒喉头哽了哽,有点说不出的,奇奇怪怪的情绪填满了他的心头。

    但就是……

    白遇淮你刚刚摸的是我的屁股,不是我的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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