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、041-《可爱到头掉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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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挑身体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草,我怎么没想到……”印墨飞快地转头去看那些纸人、木偶。

    那头简随帆在大家的安慰下,慢慢平静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转头看了看白遇淮的方向,心下不由失望。

    印总和白影帝竟然都没理会他。

    不过大家被这么一惊一乍吓的,最后都决定进工厂了。

    “谁也没真正见过鬼,这就只是一个节目。咱们的主要目的还是找线索……”简随帆说着,带头往工厂里走。

    他们挨着还未坍塌的那几面墙,重新布置了下帐篷、篝火、烧烤架。

    有了房屋遮蔽,大家一下安心了许多。

    而工厂外。

    小鬼们爬上枝头,嗷呜嗷呜,指着纸人、木偶们一通乱叫,叫着叫着还打了一架。

    荆酒酒:?

    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荆酒酒随手选了张看上去白净点的纸人,闭上眼,动用意念,钻了进去。

    等再睁开眼,他的世界一下变得广阔了许多。

    荆酒酒一脚深一脚浅地迈向工厂。

    留下小鬼们还在外面吵哪个更好看,要把哪个给大鬼用。

    明明只是纸人的躯体,但荆酒酒慢慢地却能感觉到凉意了,风吹得他呼啦啦响,好像脑壳里装了个风箱。

    那种感觉尤为奇妙。

    就是走路太费劲儿了。

    荆酒酒皱了皱鼻子,想了想,干脆借着风力往前飘。

    而这时候偏偏风向变了。

    “呼啦——”

    荆酒酒轻飘飘地一飞,落在了树上。

    荆酒酒:???

    再看工厂,都已经变成他眼底一个小点了。

    荆酒酒紧张得腿腿都打了个卷儿。

    我离开白遇淮少说也得有123……3公里了吧?我要被拽回去了!

    但荆酒酒在树尖尖上摇曳了会儿,却什么也没有等到。

    嗯?

    我不会被拽了吗?

    荆酒酒努力地跳下了树。

    是不是有身体寄居的话,他就不算是鬼魂了?难怪白遇淮总说要给他找身体。白遇淮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被拽回古堡的事了?

    荆酒酒一边想,一边又慢吞吞地往山上爬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要爬几天……

    这时候又是一阵风吹来。

    把荆酒酒吹飞上了山,一头撞在了工厂的大门上。

    小鬼们见状嗷呜嗷呜地喊着,连忙从树上滚下来,七手八脚地要去扶荆酒酒。

    一个个都爬得飞快,像是生怕落后了,得罪了大鬼。

    颇有点古时候小太监那味儿。

    然后后头撵前头,全部一块儿撞上了大门。

    工厂里的人就听见“嘭”。

    “砰砰砰”。

    接连几声,将门撞得噼啪响,一下惊得他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简随帆本来也很害怕,但等一扭头,看见丁瀚冰脸色更苍白后,反倒平静了不少。

    原来……丁瀚冰怕鬼啊。

    “时间不早了,大家要不先休息吧。”印墨提议。

    酒酒心善。

    要是钻进木偶纸人里,没准儿怕吓到他们,就不敢进来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忙响应了印墨的提议,纷纷钻进了帐篷。

    工厂里慢慢安静了下来,印墨起身掏了个符,扔给了丁瀚冰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?”丁瀚冰皱眉。

    “我师父送给酒酒的,酒酒再分给我和你的。”说到这儿,印墨语气都有点酸,“护身符,普通小鬼近不了身。”

    丁瀚冰依依不舍地摸了下,然后扔了回去。

    印墨:?

    印墨:“你转性了?”那可感情好。

    丁瀚冰虽然鬼都看不见一个,但还是道:“你懂个鬼。我就是要酒酒靠近我……”

    印墨:“……”

    印墨:“这东西只是避小鬼,避不了大鬼。酒酒是大鬼。”

    印墨话音刚落,丁瀚冰就飞快地把护身符又捡起来了,美滋滋地捂在了胸前:“酒酒对我真好!”

    印墨:“……”

    脸皮真他妈厚。

    这头荆酒酒也艰难地跨过了门槛,一步一步往前挪。

    小鬼们看出了他的意图,忙又抢着爬过去,将荆酒酒甩到背上,顶着飞快地往白遇淮那边爬。

    等离白遇淮还有一米远的时候,它们就畏惧地停住了,然后把荆酒酒往白遇淮身上一扔。

    白遇淮坐在帐篷里,只感觉到脖颈处一痒。

    像是什么轻飘飘地擦了过去。

    当然不可能是鬼。

    除了荆酒酒,没有鬼敢这样碰他。

    “酒酒?”白遇淮低低出声。

    荆酒酒都快冷死了。

    有个躯体也没见得比做鬼好啊呜呜……

    荆酒酒二话不说,扒住了白遇淮的领口,用软绵绵的小手掀起一个缝,一路往里钻,寻最暖和的地方去……

    没办法呀。

    他现在是纸人,烤不了火的。

    一烤就人没啦!

    白遇淮身上温暖极了,荆酒酒在里头闪转腾挪,左攀右爬,想找个好落脚的地方。

    白遇淮:?

    白遇淮的脸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,他实在忍不住微微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领口,将声音压得更低:“荆酒酒?”

    这衣服一拉。

    荆酒酒脚下一个打滑,就滋溜落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跺了跺脚,站在那里,茫然四顾,揪住一根绳,扒了扒。

    白遇淮再度开了口,这下声音却仿佛从齿间挤出来的一般:“……荆、酒、酒。”

    “别扒我裤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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