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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声音如蚊子，敷衍的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陆眠走上前，伸手直接抓在他的肩膀处，狠狠用力。

    又是杀猪般的嚎叫。

    少女声线如寒冬腊月的冰，冷入骨髓。

    “我改变不了你的三观和意识，但我可以决定你的生死。你试试看？”

    “你！”

    “仗着自己是孩子的父母，就为所欲为。孩子不是你的出气筒，也不是你的附属品，你不保护她就算了，凭什么伤害她？你知不知道，段萌萌现在正在手术台上抢救，这就是你身为父亲做出来的事！”

    段永强忍着肩膀上的剧痛，“她是我的孩子，让我撒撒气又怎么了？有本事别当我女儿啊！当了我的女儿，这就是她的命！”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

    陆眠睫毛轻轻一颤，笑得冷凉：“人，都有自己的底线。而你，没有。”

    有这样一个暴力狂父亲，真的悲哀。

    以暴制暴不可取。

    但对付有些人，她喜欢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。

    “对着镜头，诚心诚意的忏悔，像个人一样，好好的跟萌萌道个别。”陆眠勾了勾唇，“否则，我会让你知道……遇到我，也是你的命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，陆眠不会让段萌萌知道的。

    她只需要段永强录一段看上去很诚恳的道歉而已。

    哪怕这背后，是不择手段。

    “道歉。”

    陆眠手指间的力道传下来，段永强原本破败不堪的身体，早就承受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说！我说！”

    段永强终究还是臣服在了拳头之下。

    他惊恐的看向镜头，酝酿了好久之后才开口。

    舒书耐心的将整个过程都记录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一边看着镜头里的段永强，一边看了看陆眠。

    她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
    也许，这个男人到死都不会改变骨子里的那种想法。

    可是，这样的一个道歉视频，却能给幼小的段萌萌带去一丝慰藉。

    孩子天真单纯，或许他们要的，也只是父母的一句道歉而已。

    她能懂，她都明白。

    眠眠肯定不想让萌萌蒙上一辈子的童年阴影，才出此下策。

    眠眠她不只是在拯救萌萌的身体。

    也是在抚慰她的心灵……

    道歉视频录制结束。

    陆眠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根本不配再当萌萌的父亲，从此以后，只要她不想见你，你就别想再接触到她。”

    段永强吃力的喘着气：“你……你到底凭什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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