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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员外提供的证人是自家的家丁,没被大老爷采纳,家丁都是听王员外的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,家丁不能作为证人,公输雀隐于王员外是一伙的,也不能成为证人。
如果是墨者,为人正直,不会说话,这个时候怕是有什么说什么,楚朝烈不同,他为人富有正义感,却不失灵活,他对于自己出现在王员外家,只是说敬仰王员外因而前往拜访,根本不提伤害威胁等事情,反而指着公输雀隐偷袭,意图加害他。
“大人,难道我身上的伤痕是假的吗?还是大人认为我自己把自己打成这个样子的?”王员外掀开衣服,露出肥猪一样圆滚滚的身材,本是白白胖胖的躯体上,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,显是遭受了可怕的折磨,正常人是不会这样虐待自己的。
“王员外应该有六十岁了吧,这么大年纪,皮肤还能保养的如此白白嫩嫩的,真不容易。”
“啧啧,真是丰满啊,这身材,过年不杀都对不起一年来喂养的剩菜剩饭。”
“都说王员外家一餐的伙食标准堪比普通人一年的消费,之前还以为是谣言,现在信了。”
……
按理说,人们普遍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,但是这一点在王员外身上不起作用,王员外平日里的风评太差,以至于他现在的样子很惨,却没人同情,站在厅外的吃瓜群众反而是冷嘲热讽、幸灾乐祸。
“王员外,大庭广众之下袒胸露乳成何体统,验伤自有仵作,你这是干什么,有伤风化,赶紧把衣服穿起来,否则本官将治你有辱斯文、扰乱公堂之罪。”青天大老爷喝道。王员外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,又羞又怒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这便是九庸城的办案吗?还不如小孩子过家家,令人失望,失望之极。”公输雀隐摇头失笑,满脸嘲讽。
“大胆!”青天大老爷凌厉的目光盯着他。
公输雀隐怡然不惧,他对王员外道:“我早就说过,你的办法行不通,婆婆妈妈,还让自己陷于不利之境,规则都是强者制定,弱者遵从的,你在他人的规则之内,如何能赢?”
“你说的太对了,我还是太善良了,开始吧。”王员外长叹一声,‘开始吧’三个字说出口,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从安享太平的老富翁一下子变成了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,刚猛无涛。
“有好戏看了。”刘危安拉着申怡云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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