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目前冰州城内的官员之中级别最高的那位,冰州府府治兢为生问了一句。 “明堂大人到松河边是有什么紧急公务?” 前来传信的那千办只回了一句:“去了你便知道。” 说完后拨马就走,那二三十名骑士跟着他破风而去。 “这位道府大人这是要闹什么幺蛾子?” 一个官员小声嘀咕着:“这大冷天的让我们在南门口罚站罚了两个时辰,现在又要让我们跑到城北松河边上去吃风......真是好大的官威。” 另一名官员道:“谁来了不得先给咱们个下马威?这叶明堂到了,也得让咱们知道知道以后谁是老大。” “从这去城北还要走一阵呢,大家上车吧。” 有人招呼了一声。 还有人嘀嘀咕咕的说道:“他就是想让咱们吃点苦,显得他了。” “闭嘴!” 兢为生皱眉怒斥了一声:“明堂让咱们去城北自有他的道理,你们若怕冷怕辛苦可以不去,我自会在明堂面前为你们开脱!” 众人见府治大人动怒,也就谁也不敢在嘀咕什么了。 只是难免对叶无坷多了几分厌恶,甚至真的有人动了不去的念头。 几个六七品的小官互相串通了串通,都说反正自己官位低微明堂大人也不会问起来。 就算是迎接的时候,他们这些也是站在最后边的,人家叶明堂看都不会看到,自然也就不会在乎。 索性从南城门进城一路往北走的时候,他们几个就溜了。 找个小馆子,热乎乎的来一顿火锅难道不美哉? 有人看到了他们几个溜走,但也没提醒什么。 胆子大的跟了上去,胆子小的也只能是羡慕人家胆子大。 按理说,强龙不压地头蛇,这叶明堂到了冰州,应该是冰州人给他来个下马威。 可这位就是不按常理出牌,人还没见着呢就让冰州上下官员个个都不舒服。 不管是冻得身体上不舒服,还是因为等了那么就又要跑去城北导致心里不舒服。 才调任过来一年半的府治兢为生看到这些人的样子,眉头就皱的越来越深。 冰州城有些特殊。 冰州是道治所在,也是府治所在,冰州城还是松河县和道口县两个县的县城所在。 城北属于松河县,城南属于道口县,如此复杂的局势下,冰州城的规模倒是极大,比冀州城的规模还要大将近一倍。 前几次辽北道剿匪,发生的事其实和西蜀道那边格外相似。 剿匪剿匪,剿到后来发现官员和匪寇私通的竟是不计其数。 剿匪杀了数万人,官员也有数百落马。 所以辽北道各地的官员都缺,有的地方,县令一个人还把县丞和典狱的官职都兼着。 兢为生是豫州人,今年也才过三十五岁,大宁立国十年的一甲榜眼。 在翰林院带了一阵子后就被调到地方任职,在豫州做了几年县令,又平调到了冀州治下做了几年县令。 之后调任到冀州府做主簿,级别上是从正六品到了从五品。 在冀州府待了三年后大家都以为他会升迁为冀州府治,结果被调到了冰州做府治。 冰州是大城,冰州府治是正四品,相当于他连跳了两级。 很多人都说,这位大人今年在三十五岁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过几年辽北道道府就是这位大人的囊中之物。 还有人说,这位大人在四十五岁之后,极有可能进入内阁。 可兢为生自己却知道,在冰州这个地方能把官做踏实了都不容易。 冰州虽然不是那位徐相的老家,距离兖州城也有一千里的路程。 可徐相对整个辽北道的影响实在太大,大到连百姓们都觉得自己与有荣焉。 马车在冰州城内大街上快速穿过,以至于大街两侧的百姓都充满了好奇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