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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这位从二品的大员自嘲一笑。
“别处回京述职的官员都带着些丰厚成就,我回京述职带着几车囚犯。”
正自语,瞧见叶无坷孤身一人从府衙方向过来。
到近前,叶无坷抱拳道:“让军堂大人久等了。”
谢无嗔笑道:“昨夜里酒没少喝,叶千办还好?”
叶无坷叹道:“不好不好,蜀中的酒后劲儿太大了些,回去之后稍作洗漱就睡了,一睁眼天已大亮。”
谢无嗔大笑:“蜀中酒冠绝天下,我让人备了些,到长安后叶千办可遣人先送回家里,我昨日听闻你祖父也喜饮酒?”
叶无坷惊讶道:“是我说的?”
谢无嗔道:“不是你说的,难道还是我自己猜的?”
叶无坷揉着太阳穴道:“以后还是得少喝酒,这喝了酒就胡言乱语,这酒我多谢军堂大人,多少钱我算给你。”
谢无嗔:“以物易物吧,酒是我闲暇时候自己酿的,回长安之后,叶千办把你做的高粱饴送我些。”
叶无坷笑道:“这也是我喝多了酒说的?”
谢无嗔点头:“昨夜千办牛皮吹的略响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叶无坷忍不住大笑起来:“以后着实得注意,这也就是和军堂大人喝酒,若是换了别人,说不得就抓了我的把柄告到御史台去了。”
谢无嗔道:“你当我就不去告了?”
叶无坷道:“那高粱饴可得多装些。”
作为府治府丞,罗怯胜和杨廷柱两人自然要带着府衙官员一起送行。
谢无嗔好好交代了几句,然后与叶无坷上车离开。
看罗怯胜和杨廷柱那两个人忍不住松口气的样子,叶无坷就忍不住想笑。
谢无嗔也笑道:“这两位大人可是被你吓着了。”
叶无坷道:“哪里是被我吓着了,把他们两位关起来的可不是我。”
谢无嗔:“要是你把他们两位关起来,他们两个更得吓个半死。”
他坐好之后整理了一下袍子,手放在窗口看着外边夹道欢送的百姓。
“罗怯胜和杨廷柱不容易,两个人都是寻常人家出身,临危受命从丰郡调到益州,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。”
“他们这次一开始的做法确实稍显欠妥,两人也早就想和你道个歉,但事到临头,又不好意思起来。”
“昨日下午他们两个还一起来找我,说请我和叶千办说一声,案子的事不是他俩不配合,只是太谨慎了。”
叶无坷道:“也不怪他们,换了我也要先把自己摘出来。”
谢无嗔却轻叹道:“这也就是能把案子查清楚,查不清楚谁能把自己摘出来?莫说是他们两个,就算是我,就算是没在益州的明堂大人也一样不好摘出来。”
叶无坷像是不经意的问:“我也是略有耳闻,听说明堂他这次回京应该就不会再回蜀中任职?”
谢无嗔道:“我与叶千办也就不打马虎眼了,这事我也是略有耳闻。”
叶无坷道:“以明堂大人的地位和学识,回京任职,也不知道是会落在何处。”
谢无嗔:“或许是右台都御史?”
叶无坷摇了摇头。
现在的右台都御史位置就算是空着的,陛下着人暂代,这暂代确实只是暂代,合适的人选还没敲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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